DaniQi

［All邕主丹邕］Red Swan 01

All5，乱炖ABO，极度狗血，雷者慎；

探侦向，关键人物死亡预警，雷者慎；

CP混乱，出现什么CP就打什么tag。切记：你看到的CP可能都会是假的，后期可能会出现大量奇怪CP，雷者慎；

ABO世界观有私设，我会尽量在文里解释清楚，设定可能会很压抑，雷者慎；

架空世界OOC，请勿上升真人，作者也不接受辱骂，不喜请点X；

确定要看？以下正文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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邕圣祐漂浮在水面，眼睛里有大海和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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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在奂第一次遇到邕圣祐，是一个夏至的早上。

那日本是个阴天，他跟着黄旼炫出警的时候还抱怨了两句，可惜了一年最长的白昼，都无法享受阳光。

他的上司配合地笑了几声，便重新专注在路况和通讯上。金在奂降下车窗，无聊地观察着鸽羽灰的云朵如何翻腾变换，一如环伺吞噬这座城市的大海。

曼德雷（注1）三面环海，一年四季都有海风带来腥咸气息。他们到达海边的时候尸体还没被打捞上来，金在奂站在岸边向海里看去，第一次看到邕圣祐的脸。

为了庆祝英雄王新婚而满载贺礼扬帆远航的巨船沉入海底，千百年后重见天日，出自大师之手的肌理轮廓仍然充满美的冲击力，如同倒映在水晶湖面的黄金山脉。水面的波光粼粼让他的面孔更加生动鲜活，好像一点不感觉到处境险恶，又好像他本来就是生长在水中一般。

“水中的奥菲利亚，” 金在奂呆呆地看着同事的打捞作业，一边和身边的上司絮絮叨叨，“因为爱情戴着花环失足坠水的少女，发生在水中的悲剧是不是都会自带美化滤镜？我是说，他可真美。”

上司没有搭话，难得克服洁癖阻碍帮着把尸体安置在岸上，戴好手套蹲下身开始检查时轻飘飘的一句“是，他比谁都要美”让金在奂怀疑起了自己的耳朵和身边人今天的精神状态。

“......哈?”

“赖家失踪一年半的少夫人，你调来之前发生的事情，当时也算轰动一时。” 黄旼炫摘下死者胸前的花瓣形挂坠打开看了一会儿然后封入证物袋，继续一丝不苟地检查着尸体，“无明显外伤，死因初步判断是溺死，死亡时间不超过24小时......等等。”因为手下的触感而皱起了眉，黄旼炫抬起尸体的后颈查看了一下，神情变得更加复杂。

“在奂，叫检验科来人，把死者从里到外好好查一遍。”

“他的腺体......被摘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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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往赖府的车内空气安静而莫名压抑，黄旼炫是个不信任别人开车的操心上司，金在奂也乐得做甩手掌柜，坐在副驾驶上看着新鲜出炉的检验报告。

“Omega腺体被摘除，生殖系统被摘除......没人能活过这种手术吧？”金在奂脑补了那个血淋淋的画面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死因失血过多，我怎么一点都不意外。老大，你怎么看？绑架撕票？器官贩卖？我听说Omega的子宫在黑市上能卖不少钱。”

物以稀为贵，在这个Omega数量极度稀缺的社会，关于Omega的一切都有人趋之若鹜。而Omega自身也成了最珍贵的商品，由国家集中管控，一群从分化起就被关在外界戏称为“新娘学校”的专门培训机构里的漂亮金丝雀，只有最有权势财富的Alpha和家族才有资格带一只回家。 

——比如他们现在驱车前往的曼德雷新贵的宅邸。

“赖冠霖是赖老家主的Alpha独子，22岁，5年前娶了死者，传说是Omega之家为他挑选的，匹配度极高，但二人婚后一直无子。”黄旼炫无视了金在奂马上要跑偏到生殖崇拜的发散思维，另起了一个话题，“一年半前我参与调查赖氏少夫人失踪案的时候见过几次，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金在奂立刻来了精神：40%失踪与谋杀案的凶手都是配偶，我准备好了。“

当时我们接到报案，金钟炫队长带着我去的现场，”黄旼炫在红灯前停下车，手指敲打着方向盘目光飘散，仿佛又回到了一年多前那个风雨夜，“队长按流程询问了些问题，查看了下现场，进行得还算顺利。离开时我随口问了一句，他和他配偶的AO链接能不能感应到对方的状态。但AO链接感应这件事情很玄，不能当证据，所以都没写在笔录上。”

“结果你猜他回答我什么？”

“圣祐哥应该是没有死吧，谁知道呢，”陪着他们从船坞走回主宅的大少爷被淋得浑身狼狈，杏眼直勾勾地盯着人的时候，哪怕笑意也充满压迫感，“但我觉得他死了。”

“或者说，我希望他死了。”

十二月的暴风雨冰冷刺骨，海风带着鬼魂的哭号敲打着门窗，而赖冠霖在闪电下显得无比苍白的脸，成了黄旼炫那一晚最难以忘怀的回忆。

这张面孔的主人现在正坐在黄旼炫和金在奂面前，还是熟悉的杏眼，熟悉的笑意，熟悉的压迫感，上下打量着来者。

“这位警探先生看着倒是面熟。”

金在奂存了警惕的心思，进屋以来坐得笔直庄重，连茶水都没喝一口。听了赖冠霖的话冷笑一声正要拿出执法人员的尊严，他的上司倒是先他一步回了话：

“一年前我参与了尊夫人失踪案的调查，和赖先生有过一面之缘。”

“是一年半前。时间过得真快，我都快忘记那时的事情了，没想到警探先生还记得清楚。” 赖冠霖眯起眼睛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那二位今日前来，有何贵干？”

“还是和尊夫人有关。今天凌晨在曼德雷海边发现了一具尸体，经检验是尊夫人的。还请赖先生节哀。

”黄旼炫的官方说辞也许因为重复过太多遍而显得有些冷漠干瘪，连惯常温柔体贴的冠冕堂皇都没带上。金在奂一眨不眨地瞪着赖冠霖，想要捕捉这位疑点重重的丈夫的任何破绽——飘忽的眼神，僵硬的动作，前言不搭后语的说辞——好当场宣布他的罪行。可赖冠霖的反应不在他意料中的任何一种：年轻的少爷动作优雅得体地放下咖啡杯，仿佛还没能消化对话中的信息量一样挺直了后背，表情克制而迷茫，一双杏眼未从黄旼炫脸上移开目光，偏了偏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相信尊夫人去世的消息对您和您的家庭都是巨大的打击，但仍有后续程序和调查希望赖先生可以配合......”

“不要尊夫人尊夫人地叫，他叫邕圣祐。” 赖冠霖突兀甚至有些严厉地打断了黄旼炫的话，身体前倾，音量大得吓人，“警探先生，请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邕圣祐死了。”

如果满脸疑惑的金在奂是个Alpha或Omega，此刻空气中骤然爆发的海盐味信息素绝对会让他竖起汗毛和防御，屋子里的另一位年长一些的Alpha愣了一下，面露不虞双手交握，抬头看着赖姓少年，茶香开始和盐气争夺领地。

寂静半晌他抿起嘴唇，不动声色，说得一字一句：“邕圣祐死了，赖先生，请节哀。”

打破黄旼炫平静音线和紧张气氛的是会客厅门外瓷器碎裂的清脆声音，伴随着一声小小的尖叫，屋内三人循声看向门口，屋主皱了皱眉，起身去开了门。

散落一地的糕点和一个正蹲在地上捡着瓷片的年轻男孩子，慌乱的道歉里他抬起头，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犹如被春雨打落的桃花。

“对不起......我只是想来给客人送些点心......冠霖，我好疼啊。”他穿着领子带花边的白衬衫，怯生生地举起被碎瓷割了个口子的右手，血珠像红石榴一样往下掉，混合着泪水在柔软布料上开出大朵大朵的花。赖冠霖半跪着捧起来人的手仔细查看，轻轻吹了吹，满脸心疼而含情脉脉地为他擦去泪水。看着这一幕，金在奂不知为何打了一个冷颤。

“乖，我去给你处理一下。” 他轻柔地对来人说着，又转过头面对着屋内两位访客，“警探先生，必要的信息我已经了解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您想怎样调查问话请直接和管家丹弗斯先生（注2）联系，赖府上下必将全力配合。顺便介绍一下，” 他搂了搂漂亮男孩的肩，怀中人温顺地靠在他怀里，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警探二人组，Alpha又露出了压迫感极强的笑容，“这是赖家的现任少夫人，我的Omega，朴志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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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凶手绝对就是他！” 他们沿着陡峭的阶梯走向海边的时候，金在奂一脸义愤填膺，“一定是他在外面包养了这个叫朴志训的小妖精，为了把他明媒正娶进门，搞掉了自己的正室，雇人绑架了他，等所有人都忘了这回事了再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他，抛尸大海。我们现在就该申请搜查令，说不定赖家有个什么秘密地牢，里面全是Omega的冤魂与鲜血。”

黄旼炫挂了电话，不赞同地看着金在奂。

“大街上哪有那么多Omega给你包养。我刚刚确认过了，朴志训是半年前Omega之家重新分配给赖冠霖的，那之前他们不可能见过面。”黄旼炫理了理被海风吹乱的额发，示意神探金在奂注意脚下的台阶，“再说了，你怎么解释死者的腺体和生殖系统全被摘除？我不觉得赖氏大少爷有如此不可告人的收藏癖好。”

金在奂在海风里手舞足蹈地招摇：“真是太有钱了，还能买到第二个Omega！人不可貌相，万一赖冠霖就是个衣冠禽兽呢？或者这就是赖冠霖的障眼法，真相一定在那个全是Omega的冤魂与鲜血的秘密地牢里......话说，我们这是去哪？”

谈话间他们已经走到赖家大宅的私有海滩，细沙温柔地漫过他们的鞋背脚面，黄旼炫一指远处波浪拍打间的船坞与灯塔：去找死者失踪前，最后见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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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佑镇，你还记得我么？”

灯塔顶端是供船工休息的小屋，狭小的空间容纳了三个人后显得尤为局促。局促的还有屋子的主人，朴姓少年听了黄旼炫的问话后紧张地笑了笑，露出一侧的虎牙。

“记得，一年半前，也是在这里，您问过我关于失踪的邕先生的问题。”

“很抱歉地通知你，现在他已经不只是失踪了。今天早上我们发现了他的尸体。” 黄旼炫顿了顿，“请节哀。”

朴佑镇愣了三秒，像是才反应过来黄旼炫说了什么一样猛地起身，带翻了身后的椅子。

“什......什么！？你说什么！？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他的嘴唇发白声音颤抖，整个人仿佛沉浸在巨大的悲伤里颤得停不下来，金在奂突然有一个奇怪的念头：比起赖冠霖，这个小船工的反应都更像失去至爱的丈夫。

黄旼炫耐心地等着朴佑镇冷静下来，示意金在奂开始笔录。

“朴先生，你为什么说‘不可能’？”

朴佑镇把椅子扶正坐好，抹了一把脸，深深出了一口气：“对不起，是我刚才失态了。” 他的指尖在桌上敲打着，却丝毫不畏惧黄旼炫和金在奂审视的目光，“我一直很敬重邕先生，他......生前对我很好。他真的是个很好的人。他......不该死。”

黄旼炫像是接受了他的解释，看向他仍在颤抖的指尖，没再深究：“我相信他是个温柔的人，请节哀。能不能请你再回忆一下最后一次见到他的场景？”

朴佑镇停下了敲打桌子的手，陷入回忆。

“那是前年的十二月十日，当晚下了很大的雨，我和邕先生说，今晚真的不适合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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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灯塔的金在奂更加胸有成竹：就是赖冠霖，死者是和他吵架了才要出海散心的。多么经典的桥段！多么完美的动机！冲动！激情！绑架！杀人！

“但朴佑镇说那晚只有死者自己一个人出海了，在你的推理里，赖冠霖是怎么飞到海上的？”

金在奂转头看着他笑得高深莫测：“黄警探，这就是雇凶杀人需要出场的时候了，一个熟练的绑架团伙，缀上了风雨夜里飘摇的小船，把无助的Omega带到充满冤魂与鲜血的地牢......哎哟！？”

没有看路的金神探在阶梯前撞上了人，黄旼炫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一起看向来人：穿着赖府的制服的小男孩，身材纤弱发丝柔顺，双手提着巨大的篮子。他好像刚刚哭过，鼻头眼睛都是红红的，对金在奂和黄旼炫怒目而视。

“对不起对不起！”金在奂双手合十表示歉意，试图帮对方拿篮子，却被愤怒地躲过了。

“不需要你！你们只要不挡路就够了！”少年一开口就是怒气冲冲，配上眼神表情，绝对称不上友善。金在奂满头问号地看向黄旼炫：这人是谁？我得罪过他么？

“死者生前的贴身侍从，叫李大辉，和死者很亲密。”黄旼炫悄声和金在奂解释，拉着他站到了一边，自己上去和来人对话，“不知道李先生还记不记得我，我是......”

“当然记得。邕先生失踪当晚就冒雨前来审问了一整宅的人的敬业警探，一年多了，人没找到，倒是给我们带来了尸体，真是谢谢您了。”毫不留情的伶牙俐齿之下是又红了起来的眼圈，李大辉把头偏到一边用袖子擦了擦眼睛，继续倔强地瞪着面前二人，小动物一样的动作让原本满腔无名火的金在奂都软了下来。

“我们正好有些话想问李先生，请问方不方便......”

“不方便。我得去给佑镇送东西，警探先生要是想审问我，可以回大宅再说，全体仆佣必将恭候您们的大驾光临。”李大辉打断了黄旼炫的话，嘲讽地冲他们鞠了个躬，往海边走了几步又回身叫住他们，发丝被海风吹得凌乱，遮住了他的大半神色，“不过请容许我多嘴一句，警探先生，你们为什么要来查赖府的人？”

金在奂和黄旼炫对视了一眼。

“死的是赖府的人，不查赖府，还能查谁？”

李大辉“哈！？”了一声，烦躁地把额发顺到脑后，挤出一个扭曲到几近恼怒的笑容，眼神中满满都是怜悯：

“当然是姜丹尼尔。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过去的一年半，你们到底在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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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注2: 致敬Rebecca.

大家好，这里是突然新开了狗血连载的DaniQi。因为太狗血了，狗血得我自己都心潮澎湃，所以真的想趁着激情快点写出来。

——狗血的意思就是，你看到的一切，可能都会有反转。

一群人和我吐槽：同时开了三个连载，你是想死。

我：连载？连载是什么？我有连载？

尝试了新的探侦风格，侦探小说是我人生挚爱，但请不要对案情当真，一切为狗血服务。

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在回复里提，拒绝辱骂哦么么哒。

最后，致敬我心目中的狗血探侦经典，Rebecca.

我们下次更新见。